乔崖被他这么一说,恍然点了点头,只怪自己听到家乡父老的消息太过欣喜,竟把大事给忘了。
乔崖脚蹬微微一夹,冲着聂羽缓声说道:“这些年来地炎肆虐,关城中的流民一年比一年多。去年时,就曾听营中传言地炎已经蔓到了象山,本还想回去看看,但怎奈身在军营身不由己。头顶卞楚大旗,我身为刀马营校尉,又怎能作这临阵退逃之举。”
说到此处,乔崖轻叹一声,旋即沉声道:“家国左右,忠孝二字又怎能两全。既已做了刀马营的校尉,那就只配做个乔家的不肖子孙了。”
聂羽心中暗叹,cāo练时不屑以二敌一,是有骨;官比赵龙受伤,他身为上官竟第一个冲上去相救,是有义;如今这番家国不能两全的壮语,倒是大忠大孝。眼前这乔崖校尉,倒还是人中龙凤。
“聂羽佩服乔校尉这份干云豪气,可校尉怎么没想过派人将镇上的人接来萌关?”
“青柳镇距离萌关何止千里,况且镇中滞留老幼妇孺众多,要将他们尽数接来又怎是几个人能做得到的。两国交兵,阵前将士们自顾尚且不暇,我……”
说着说着,乔崖面sè渐暗,眼中流露出了浓浓的愧意。
见他这副模样,聂羽宽慰道:“这你倒是想错了,你镇上老老小小虽然在逃荒的途中死去了大半,但也有不少人撑了下来,此次我便是与他们同行而来的。”
“这么说,本叔他们此时就在关中?”乔崖言语间,透着掩饰不住的兴奋。
“十余rì前,他们被安排在了城南的一处济堂中,此时还在不在城中,我倒说不准了……”
聂羽正说着,忽见街角后现出一座巨大的府衙来,正要向身旁的乔崖询问,身前却忽地传来一声喝止声。
“前方军机司重地,闲杂……哎?乔校尉?”
身前不远处,一名手持长枪的小卒话刚喊出了半句,忽地看到聂羽身旁身跨白驹的乔崖,当即堆了个笑脸迎了上来。
“不得无礼!这位是醉乌山的聂仙长,军情紧急,还不快让开!”
聂羽心中暗道,这乔崖不愧是军中摸爬滚打出来的,方才还是一副多愁善感的样子,眨眼的功夫竟又板起了面孔,威风十足。
“仙……仙长?”
听到乔校尉这么一说,不但刚才喊话这名小卒愣在了原地,周围听到乔崖喝声的守卫们也将好奇目光投了过来。
乔崖斜眼瞥了周遭的几人侍卫,摇了摇头,腾地从白驹上跃然而下。
聂羽轻笑一声,闪身也从马上蹦了下来,跟上了乔崖的步伐。
“废物!牵马!”冷冷地丢下这四个字,乔崖头也不回地引着聂羽进了宅子。
二人的背影才消失在衙宅门口,周围这几十个侍卫竟蜂蝇般聚在了一起,叽叽喳喳地议论了起来。
“这些不成器的东西,终rì吃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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