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比旁人更加关切,问道:“如何,可是有大碍?”
“无碍,只是急火攻心,加上几日少进食。我令小童已经去熬粥了,另开一副疏散的药,喝上几回便好了。”大夫脸色忽明忽暗,不时抬头看看十三殿下又看看白兰,此时方才慢慢的说道。
白兰估摸着这大夫大约也看出来了眼前这个昏倒的不是个郎君,是个小娘子,是以神情才那般古怪。
看破不说破。
“这样,我先扎针叫人先苏醒了。”大夫开了药方叫小童取来银针。
白兰便叫殿下和小黄门们在外间等候,自己这里看着大夫施诊。
扎了针,果然一会就苏醒了。
谁知道却也是个性子着急的,才睁眼便挣扎着起床,泪眼汪汪的道:“母亲呢……”
白兰此时一头雾水,想了半晌才解释道:“小……小郎君在西市那般昏倒,恰巧遇见了,便将你送到了此处。实在不曾见过旁人,郎君的娘亲——”
这“小郎君”这才抬头仔细打量白兰,衣领处露出白腻的脖颈,一双明亮的杏眼扑闪扑闪的,忽然又破涕为笑道:“郎君好生面熟,好似在哪里见过一般。”
白兰便笑了道:“昨晚我刚入金汤城,便有个急急慌慌的人撞在我的马下。叫我好生担心。”
“啊,原是贵人!奴……小人又叫贵人救了一回。”这小娘子不由的目光又黯淡下去,四下打量了一下医馆,忽然翻身起来,有些窘迫的说道:“小人家的银子都给母亲看病了,这医馆的钱,小人如今也付不出来。”
“医馆没有收多少钱的。”白兰两日见了她两次,自然是有缘的,看她的样子想来实在是家中有难处,顺手花殿下的银子做好事,她很是愿意的。
“小郎君”低着头红了脸,莹莹的泪水吧嗒吧嗒的滴在了地上,却也始终不说话。
小童端来一碗稀粥,大夫端过递给眼前的“小郎君”,亲自盯着他喝尽了,有啰啰嗦嗦说了一大箩筐的话,这才出去净手。
“可好了?”十三殿下在外头等的久了,这会极其不耐烦的出声问道。
“好了。郎君既然已经好了,不如出去再说。”白兰做了个请的手势。
那“小郎君”低着头用袖子抹了一把泪,抬脚出了内间,只是脚下还是有些虚,走的不甚稳,白兰临出内间又扶了一把。
麻花几个早已经将大夫开好的药抓了付了钱,这会见两人出来便将药递给了白兰。
“大夫说你是急火攻心,抓几幅药疏散疏散便好了。这是药,你拿回去好生服下。我听郎君的口音,像是长安城的人,出门在外,自要照管好身子,便是有难处到底是一时的。熬过去便了好了”白兰将早已经准备好的几枚铜钱悄悄的塞到药中,若无其事的将药递到“小郎君”手里,好生安慰道。
俗话说良言一句三冬暖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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