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)第十一章至阴者_醉佳人(清水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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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轻拂而过,并在赵清絃的控制下聚成了团,纵眼不能见,每寸皮肤却是清晰地感觉得到寒气正在衣衫内游移。

  不过瞬息,那无形的寒气便消失无踪,好些人甚至未来得及反应,茫然地摸了摸脖子。

  沐攸宁怔怔看着面前男子才刚摆好架势,忽然面露苦色,将手中的长枪掷在了地上,像喘不过气似的,两手死命交掐着颈喉,一通乱抓,无从舒解,最后面色渐渐泛起绀紫。

  那寒气如毒蛇般圈在男子的颈上,甚至他还无法像与蛇相搏般扯开蛇身,只得放任其于颈项逐渐收紧,留下一环不知被勒或冻伤的红痕,丧命于此。

  不,那不是寒气,是赵清絃心生的杀意,被他以不知何种方法幻化成杀人的手段。

  沐攸宁抬头望他,只觉这人似乎比她想象中要厉害得多,一时间对他的身份有了猜测,嘴角不自觉地弯起来,愈想愈有趣。

  她想,与他结伴上路,不比她独身闯荡要好玩得多吗?留在他身边,好像也不错啊。

  澄流抽出佩剑,当的一声格开长枪,又挪半步,侧身闪过那拳,左手握在对方的手腕向外用力拗去,右脚顺势朝他腰身踼出一脚,街上无人敢多言,那清脆的骨裂之声便份外刺耳了。

  大祭司额角的咒文隐隐褪色,画咒所用的颜料本是特别调制,遇水不化,可他今日实在心惊,有如瀑布的汗水竟将两额的咒文晕开了,他匆匆擦去,举止狼狈。

  他以袖拭汗,忽觉身上缠了一阵寒气,正若有似无地攀到他颈脖,蓦地一箍,呼吸顿时凝住,只一息间,那沉甸甸的寒意又似消去,不禁让他怀疑那生死一瞬的感觉,仅仅只是过于畏惧赵清絃而生出的错觉罢了。

  大祭司强装镇定,扬手说了几句方言,那些蠢蠢欲动的族人便单膝跪下向他行礼,连被打倒的两人也没管,留下他们尸身就护着大祭司往祭台走去,麻利地将人牲按在柱子上,用沾了黑狗血的木钉稳稳地穿过她两侧锁骨,以防挣脱。

  即使这人牲只有四字属阴,也只能先凑合用,待他找到机会捉住那个至阴之人,计划便能更加顺利。

  成大事者,必先忍耐。

  就像潜伏了近半生,二十数年前,才迎来夺位的机会。

  那日旱雷横扫,火灾连连,他向上神请示绞死了前任祭司,以点雷之法得来族人信任——至今稳坐大祭司之位。

  ***

  眼见人都散去,赵清絃维持着背起手的姿势拉住沐攸宁往客栈走去,才刚踏进房,他就牢牢关上门问:“沐姑娘身体如何?”

  沐攸宁没想到他第一句是问这事,回道:“好点了。”

  “今日只侥幸逃脱,若他们再来,恐怕会有麻烦。”

  “我能应付的。”她顿了顿,才问:“那个姑娘……”

  “是人牲。”

  “没办法救她吗?”

  “玉城门的人不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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