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)淳祐(十四)甘作他怀中败将_岁岁人长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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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一出,杨舒桐深感无力。

  温人善辩,周君识理。

  可若是周君识理不认理,温人该何处?

  若是说理不行……

  “阿岫在我心中。”

  赵岫连日劳累,不敢歇息,此时被她一句话打的遍体鳞伤。

  泪夺眶而出,却不想被她瞧见。

  谷平生急急推门进来,见殿内情形,哆哆嗦嗦跪下,“皇上,门外几位尚书已候多时…”

  赵岫将心内杂绪压下,挥手叫谷平生将杨舒桐搀走。

  我若在你心中,为何你日日戴着他送你的耳铛,我成箱抬给你的明珠,却被你压进库房蒙尘。

  此话终究没问出口。

  辩驳与征询爱意是勇士所为,赵岫生怕他话出口,所得与所愿相异。

  毕竟此时,他极力维持在表面的平和无谓,如暮春薄冰,稍暖即融。

  杨舒桐从福宁殿出来,直奔慈元殿。

  她还是低估了宫中人心。

  深夜,杨舒桐冒着春寒回慈元殿,行仗时的凄厉之音犹在耳中。

  许多事经不住细究,一查便明,这位淑福公主真是好手段,人走了,扔下几只臭鼠,坏她满锅汤。

  初春的夜,凉意津津,比冬日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
  杨舒桐行至金明池上的金明桥边站住,往黑夜里远眺。

  桥下的金明池水潺潺远流,风来,扫过两岸梧桐,初生的嫩芽发出一些瑟瑟之声。

  清潭问她在看什么,她说:“看梧桐叶。”

  眼前除了清浣手中一盏烛火,便是无尽黑夜,只能勉强瞧见脚下之路,如何瞧得见梧桐叶?更何况,嫩芽璜璜,尚不算叶子……

  看了一时,复往前行,换了方向,杨舒桐引着清潭清浣往福宁殿去。

  彼时,杨舒桐信誓旦旦,此行必能将此莫须有之事与赵岫解释清楚。

  然,福宁殿灯火全熄,小黄门说:“皇上早早歇下了,皇后娘娘明早再来。”

  杨舒桐败兴而归。

  榻上的被还是与他一同盖过的被,玉枕亦是一双,书房的长桌一大一小两张,未免赵岫不喝姜茶,她也将殿内茶叶收起,叫清潭日日给她煮姜茶……

  这殿,是他所赐,处处都有他的印记。

  她实在躺不住,想着赵岫不肯见她,便起身往书房去,点了一盏灯,提笔将今夜审讯所得修为书信,叫来守夜的清浣,叫她一早便送去福宁殿。

  接着几日,大雨倾盆,护城河水高涨,黄河决堤,大水漫田。

  生灵涂炭。

  半月之后,河东有人揭竿而起,聚群起义,追随者多数系洪灾的受难者。

  首领自称前朝九皇子赵屽。

  春分祭天之礼被叫停,杨舒桐与东京命妇组织在野贵妇广设粥棚,略有收效。

  某日,杨舒桐读到一首诗。

  意气骄满路,鞍马光照尘。

  借问何为者,人称是内臣。

  朱绂皆大夫,紫绶或将军。

  夸赴军中宴,走马去如云。

  尊罍益九酝,水陆罗八珍。

  果擘洞庭橘,脍切天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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