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呢?”
姜千澄睁开眼,脑海的人像顿时烟消云散。
她本是极其不愿进宫的,虽说宫里娘娘看似风光,但内里的苦楚恐怕只有自个才清楚,毕竟从古至今不知多少红颜枯死在着深宫之中。
且姜千澄母亲早逝,被父亲一直惯着长大,父亲自小便由着她如男儿一般纵马旷野,学习骑射,以至于女红琴棋书画多有懈怠。
叫她这种性子入宫,定要被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给生吃去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varcontent=未曾想,沈放还是看中她,封了她一个六品的美人。
姜千澄回忆秋风瑟起,父亲送她上马车时眼角含泪的样子,渐渐的,眼眶有点湿润。
等枕上传来湿意,眼皮子也开始打架了。
子时已过,更漏声穿透空旷的大殿到达耳边,一下又一下。
也不知过了多久,姜千澄意识模模糊糊中,就听“嘎吱”门轴转动,殿门被推开了。
她脑中登时恢复清明,竖起耳朵仔细去听门口的动静。
大殿空空荡荡,漫天大雪悄声落地,更漏声时长时短,仿佛方才的推门声只是她的错觉。
姜千澄闷在被子里一会,把自己给闷热了,悄悄地掀开被子一角,轻轻喘了口气。
她试探性地唤了一句:“陛下?”
没有人回应。
却觉一道高大的身影慢慢靠近,从他一进屋,原本宽敞的宫殿便一下显得逼仄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varcontent=他身上的威压投下的影子,仿佛带了千斤的重量,压得她心口慌。
他突然停了下来,不再靠近半分。
姜千澄屏住呼吸,心里犹豫半天,终是忍不住,慢慢地转过身,指尖触上纱帐,一点点地挑起金绡帐,映入眼帘的,是一道颀秀修长的身影。
灯烛轻爆出一个火星,雪光洒下一片碎银月色,浮动在他身上。
天子只着了一袭月白色中衣,立在博山花鸟纹香炉边,他手中握着的象牙玉勺,不急不缓地从香药罐里取出些许香料,指尖轻敲勺柄,青色的香料丝丝缕缕,尽数落到香炉的云母片上。
动作间,说不尽地细致与耐心。
仿佛他生来做事都是这般慢条斯理。
他低垂着眼,半边脸隐藏在黑暗中,半边脸照在烛光中。
待香炉口袅袅吐出青烟,他扭过头,与帐帘之后的姜千澄,视线直直地撞上了。
他眼中一股寒意,直达姜千澄眼底。
沈放眉是长的,鼻是挺的,唇是薄的,脸上每一寸线条都透着锐气,那双眼睛的弧度漂亮极了,目色漆黑,藏着斑驳碎星,本是极俊美的容貌,却因神情显得冷冽淡漠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varcontent=“姜千澄。”
他声音薄凉,如冷风一样,吹散了殿内的热气,却隐隐之中,似乎带了些怒气。
姜千澄弄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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