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弟子……知错。”
“错在何处？”
“剑法不济，能力不济。”
“你可知若是郑程暄，他会如何做？”
齐夏沉默，自家那个不着调的师弟，他是清楚的。左不过是坑蒙拐骗，无所不用其极。郑程暄只有一个原则不涉生死，也仅仅有这么个原则罢了。
“弟子有错。”
“你这样，逐出山门后，要如何行走？”
一时沉默。
宁玉眼珠子转了转，伸手抢答：“君师姐的阵法好厉害的！齐夏师兄的阵法也好厉害！齐夏师兄最会骗人了！”
齐夏：“……”他怎么一点都不觉得被夸奖？
“没让你说话，滚你的。”无极子很不满意宁玉的歪楼。
“天合门势弱，你们一个个如此，要我如何安心？万年前，让人头疼，现在还让我头疼。”
“鬼化鬼也有头？”
“闭嘴！再插嘴，明天没饭吃。”
宁玉果断闭嘴，默默滚到君妍妍脚边，抱膝看鬼化鬼忽悠人。
“四百多代人，万年传承，到如今，就剩下小猫两三只，你要我如何放心？”
齐夏跪在那里，背脊挺直。
“弟子有错。”
“一个个叛离师门，要我这个老祖，如何自持？”
宁玉往嘴里丢糖球，咔啪咔啪响。又翻出小瓶子，往手上的伤口倒药粉。之前布阵咬的伤口，失血过多，伤口还没好，到现在她走路都有点打摆子。
时不时觉得有点晕。
听着听着，她就抱着膝盖睡着了。
等一觉醒来，就发现自己被重阙提着站在山峦上。远处，是背着大葫芦渐行渐远的齐夏。
“……无极子那个老头，又骗人了？”小姑娘觉得只有这个可能。无极子忽悠人。
重阙瓮声瓮气道：“齐夏现在变蠢了。”
“长者赐不敢辞。”文良盯着宁玉看，表情凶狠，手停在小姑娘脑袋上方，顿了顿，最终收回手。“你那么笨，根本无法理解，什么是不能拒绝。”
这就是宁玉知识盲点了。
“长者？”她从来没真觉得谁人是自己长辈。
只是觉得有些人，自己应该相信应该听从罢了。
文良狠狠瞪了她：“老祖让你带着他闯荡江湖，你敢不愿意？”
“敢啊。鬼化鬼好能吃的。小白白现在也吃好多。存粮会不够的，我已经欠有糖吃师兄好多阵盘，养不起鬼化鬼。”
文良一口气憋到脸红脖子粗：“说了你也不懂。”
那就不说喽。宁玉扒着重阙的胳膊，扭转身形看他。“重阙师叔，齐夏师兄出去，君师姐怎么办啊？”
“放在储物的珠子里。”
重阙拿出来一盏灯，“这个是你的魂灯，自己拿着。”
宁玉00：“……”这是什么操作？
文良o__o＂…“师叔她拿着没用！”
重阙⊙o⊙：“给你拿着。”
文良直接扭头走，半截袖子被山风吹动，有些萧条模样。重阙看看魂灯，看看宁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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