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4章方便的誓言
1309年夏
杜比察，斯拉沃尼亚，匈牙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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圣殿骑士修道院的议事厅里被沉重而紧张的寂静笼罩。围坐在桌旁的二十三名骑士一言不发，西方传来的消息让他们绝望。
“我们必须做出决定！”于格开口说道，他是新任命的修道院长，他从来对威廉·巴托的做法不感冒，也不喜欢这位在圣地成名的骑士。“为什么你们都不说话？”
“因为我们不想死。”一个有着红头发和大胡子的人从椅子上站了起来，“我们不想为一个我们一直支持，但现在却背叛了我们的人流血。”
“国王没有背叛我们！”修道院长反驳道，“我们都还在这里好好的，我们的骑士团还拥有着在匈牙利的财产、权力和特权！”
“但他也没有站在我们这边，”红发骑士回到座位上，“谁知道这些财产在我们手中还能保留多久……”
“说得对！”一个胖骑士同意道，“要我说，我们不要为安茹国王做任何事情！”
“科塞吉家的人已经不满足于掠夺集市了，”于格摸着他的后脑勺，“教堂和修道院也被洗劫，这已经不仅仅是国王的麻烦了，明白吗，我们也会受到影响！”
“他们不敢攻击我们，”胖骑士自信地说道，“他们没那个胆子！”
“安德洛尼卡！”威廉这才认出了这个曾经在他麾下的骑士，“我想把它给他！”他晃了晃手中的剑，眼中充满了泪水，“我死后，它本该是他的！”
“我们必须继续讨论，”于格试着跟威廉讲道理，“爵士，请回到你的座位上。”
“那就这么定了，”威廉把自己推离桌子，“还有谁想走的？谁还想要放弃现在的誓言，然后找一个更舒服方便的誓言替代？来吧，来吧！”
这时，威廉·巴托以与年龄不符的速度从座位上跃起，张开手掌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，力度之大，让每个人都吓了一跳。
“看在上帝的份上！”于格举起了手，“够了，巴托爵士！”
“我……只是……”红发骑士皱眉摇头，然后便一声不吭。
每个人都知道他怎么了，他从圣地归来后抚养长大的安塔尔违背了他的入骑士团誓言，被国王收买，后者甚至还为他选了一个妻子。于格一直反对威廉·巴托因其在东方的名声而获得过多的自由，在听到这件事后，他甚至有些幸灾乐祸。然而现在看到老骑士在重压下摇摇欲坠，他不知为何为威廉感到难过。
“别靠近我！”他怒吼道，“在你们出生之前，我就已经在以上帝的名义杀人了！”他挥了几下剑，让大多数人又坐了下来。
“教会的土地！”托拜厄斯反驳道，“如果它们对教皇如此重要，那就让他自己保护它们吧！”
“你确定吗？”威廉·巴托首次开口，他的声音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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