汗。
“夫君,那我们要怎么办?”许夫人此时已经完全没有了主意。
“我等都是撮尔小民,又能怎么办呢,只能等着就是了。”许广汉这几句话中,隐隐有一些苍凉。
但是,这说的是气话,身为一家之主,许广汉自然要为自家人尽量找一条退路。
“这几日我不在的时候,你先收拾一些衣服细软,三天之后我告假回来,然后就送你和平君去下杜县。”
“伱们先去延寿那里住上一段时间,等躲过了这个风头再回来。”
许广汉一共是兄弟三人,二弟许瞬在河内郡修武县当县令,而三弟许延寿在下杜当县尉。
他们的品秩虽然不高,但是远离长安城这个风暴眼,至少可以给许广汉的家人一个庇护。
“到时候,夫君与我们一齐走吗?”许夫人担忧地问道。
“这不行,我虽然只是小小的暴室令,但也有职责在身,怎可擅离职守?”
说到这里,许夫人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,但是眼圈已经是红了起来。
此时,如果那刘病已在,也许能帮上一些忙了。
可惜,他不在此处。
接着,许广汉叮嘱许夫人关防好门户,莫随意给生人开门之后,就匆匆地离开了,向未央宫赶去。
而许夫人独自在门外张望了一番之后,就回到了宅院中,紧紧地关上了大门。
……
北阙甲第,左冯翊的正堂中。
安乐正紧皱着眉头,捧着刚接到的五份诏令反地研读,时不时就唉声叹气起来。
几份诏令的字数都不多,安乐只用了半刻钟,就已经从头到尾读完了一遍。
然而,字少事大,安乐越看越觉得心惊肉跳。
在几日前的大朝议上,安乐是最后才跟着大流跪倒在前殿当中,对蔡义表示支持的。
一方面是因为当时的大势所趋,安乐只能随大流表态。
另一方面是安乐在未央宫被天子接见之后,就已经开始倾斜向了天子。
然而,墙头草的本质就是朝三暮四?
那日,从大朝议散衙回来之后,他就有一些不安,更是看不清当下朝堂上的形式。
他不知道天子和大将军的矛盾会发展到什么地步。
原本,安乐的如意算盘是再观望一段时日,等态势更明朗之后再做决定。
可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,事态的发展简直是瞬息万变。
短短两天的时间,长安城里就发生了这许多的变故。
让安乐目瞪口呆之余,更有些心惊肉跳。
丞相府、大司农寺和太常寺罢衙的时候,安乐还能装作视而不见,让自己置身事外。
而现在,这诏书已经送到了自己的手里,他就完全没有回避的可能性了。
他这个左冯翊必须要拿出一个态度来。
到底要不要将天子的诏书,在左冯翊的辖地之内公之于众呢?
这不是一个容易做出的决定。
安乐迫切地希望有一个人可以和他商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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