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庸守礼,可是行事怎么如此癫悖不堪呢?
“韦阁老,是不是有人在县官身后指点,比如太学令王式,又或者是龚遂?”长相有些尖酸的严彭祖不相信地问道。
“我与严公所想一样,县官还未到加冠之年,怎可能有如此深厚的儒学造诣,定然是有高人指点。”圆胖的蔡千秋附和道。
严彭祖和蔡千秋二人分属公羊派和谷梁派,都是当今儒术中的显学,而且正处于相互争斗的关键时刻。
平时在长安城里,他们就常常会爆发论战,其坐下的弟子也总是相互挑衅辩经。
但是如今,这两人不用任何人劝说,就携手站在了一起,犹如同窗一般相互应和,非常默契。
毕竟,他们现在的“敌人”是未央宫里的那位天子——严彭祖和蔡千秋对天子有“怨气”。
一面因为前任《公羊》博士颜公孙和《谷梁》博士胡常几个月前被天子下了诏狱,而后一蹶不振,学派实力大损。
另一面因为天子迟迟不任命严彭祖和蔡千秋接任博士官,让他们无法进入仕途。
再加上平日里他们常常听人提起,说县官不喜读《谷梁传》和《公羊传》,反而给不少朝臣送了《左氏传》。
这让他们更是有危机感。
莫不是天子要废掉《谷梁传》《公羊传》的官学地位,转而立那《左氏传》为官学?
在这“新仇旧恨”之下,他们对天子有微词和怨气就再正常不过了。
“那一日,我是突然向县官进谏的,但是县官对答如流,没有任何卡壳迟疑,不像是提前做好准备的。”
“而且,我观那龚遂和王式,他们当时也是面有惊色,显然也都不曾想到县官对经意如此熟稔。”
“再者说了,哪怕是有高人指点,但是县官能现学现卖到这个地步,也足以说明县官有大才了。”
韦贤摇着头缓缓而道,虽说他也认为天子得言行有些癫悖,但是对天子的才学还是极其认可的。
“韦阁老,听你所言,这县官难不成是比我等最出色的弟子都还要强?”
“可是再强,还能强过田公的几位高足去?”蔡千秋更是挑衅地说道。
“呵呵,诸公莫说老朽被县官吓破了胆,在老朽看来,县官的才学足以被立为博士官了。”韦贤笑道。
韦贤的这一句话刚说完,田公孙这在职的博士官和蔡千秋严彭祖这候任的博士官,脸上有一些挂不住了。
尤其是蔡千秋和严彭祖,脸上忿忿的表情更是溢于言表。
天子还未加冠啊,才学就能和他们这四五十岁的人比肩?
这实在让他们显得有些无能,这怎能让他们泰然处之呢?
但是这话偏偏是韦贤说的,他们哪怕不满,也不敢直接反驳。
“玄成,你以前是门下寺的司直,与县官朝夕相处,你觉得县官才学如何?”韦贤问自己的儿子道。
自从那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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