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一片柔情。
太平哪里肯就这么回去,又往床上蹭了蹭,手不自觉的握住了近在眼前的柔软。她就不信了,义阳会推她下床!
“走吧,太平。”还是那么的温柔,只是温柔的表象下多了一丝哀求。太平,快走吧,不要再折磨我了。
太平也觉得义阳今日有些奇怪,却又说不上来,刚刚爆发的干劲怎么能一下子就被浇灭了呢。微微嘟起的唇,娇俏玲珑,怕是连自己都不知道现在有多么诱人,怕是放在别人眼里自是羊入虎口了。偏偏义阳绝不是那老虎!
“喂,义阳,好姐姐,就让人家住一晚嘛。刚刚好累好累的,义阳,就一晚嘛。”太平还是头一次如此撒娇,说完脸也羞红了。义阳,人家都做到这份上了,你就不要再拒绝了嘛!人都被你吃了那么多回了,睡一夜又怎样!
小气小气真是太小气了!
义阳顿感头疼,太平快要把她折磨死了,这是她最不喜欢的!偏偏又发不起火来,如何是好,如何是好!
她的唇那么诱人,就要触到她的耳边了,太平一定是故意诱惑她的!
义阳一把推开太平,好不容易才站了起来,整理了一下稍微有些凌乱的衣裙。淡然道:“说好了不可留宿,难道你都忘了?”
太平目瞪口呆,羞愤交加,自己都这么放下身段求她了,义阳居然还要推开她!也顾不得穿好衣物,以前的衣物都是义阳替她穿好目送她离开的,此刻再等下去已是不可能。胡乱的套上衣物,也管不得哪里穿错了,狠狠的瞪了义阳一眼,恨恨的离去。
太平委屈的很,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!义阳为什么老是推开她,她到底做错了什么,刚刚不是还好好的。
出了屋门,太平便看见一人影瑟缩的坐在台阶前,待到走到那人近侧,才慌觉是宣城。
“宣城。”太平无趣的随着宣城坐下,深秋时分,夜很凉。见宣城只穿着薄薄的一层,便脱下刚刚义阳递过来的披风,披在宣城身上。义阳一定宁愿自己伤风感冒,也不愿看见宣城伤风吧!想起义阳,太平心里还是气得痒痒的,不如自己也伤风算了,让义阳好好的跟自己道歉,照顾自己!看她还会不会舍得把自己赶走了!
“谢谢。”宣城淡淡的答道,这件披风明明是那日神皇赏赐之物,纯白若雪,怕是赏给义阳的。谁让义阳长得像极了母妃呢,披风之上一枝红梅傲然独立,还是宣城亲绣上去的。义阳说过,母妃平日里就喜欢穿白衣,与神皇一红一白好不相配。当日拿在手心里自是爱不释手,还对自己绣上去的红梅连连夸赞,还说不舍得穿了。
不舍得穿了,竟是把此物送给太平了么。义阳可真是心疼太平啊。造化弄人,这件披风居然又到了自己身上,上面似乎还有义阳淡淡的香味,闻着就舒心。轻嗅鼻间,宣城有些醉了。
太平瞪大了眼睛,现在是什么情况,宣城居然使劲嗅着自己刚刚递过去的披风!这,是什么意思!
“宣城,你怎么会坐在这里?”太平不自然的问道,隐隐觉得不安起来。
“今晚的月亮很圆很亮。”宣城气吐幽兰,幽幽说道。
太平顺着亮光看过去,今晚是有月亮没错,明明是上弦月,怎么会又圆又亮。宣城明明有心事,真是自毁其说。想笑她,却见她只淡淡的凝望着夜色出神,不知她在想什么呢。
“是很圆很亮。”太平附和道,见宣城也不答话,只得悻悻道了声明儿见便离开了。
夜凉如水,义阳在推走太平的时候隐隐的有些后悔了。今日这般放纵,见她下床时身子还有些不稳,怕是真把她累坏了。自己却还执意推她离开,真是有些不解风情了。
急着想去把她追回来,却正瞧见太平温柔的替宣城披上了披风。开了一半的门不由得关上了,也许是自己多心了。太平看起来云淡风轻的很,她的情本不深,才认识了几年,又岂是她这二十年来日日思念所能比的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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