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每次去北京都是田埴领她去,自己从没去过一次,应该说除去江南她成长的小镇,她对任何一个城市都是陌生的,她脑子里快速盘算着怎么离开,自己盘缠是不是足够,她一边流着泪一边赤着脚下了地,环视了一圈这个房间,昨晚带回的甜点,后半夜他们共浴的大浴缸,还有铺上种种的痕迹都明白无误地告诉她,昨晚,他们相爱过。
她颓废地坐在铺上,感觉自己有些不堪,懊悔、羞愧一起袭上心头,两行泪水无声滑下。
她当然想到了田埴。她大一时开始和田埴恋爱,那时他大四,他们只在一起相处了一年,有三年的时间他们分隔两地,夏霁菡拒绝了无数优秀的追求者,这些追求者中有不少是来自高干门第、巨贾之家,她都不为所动,心无旁骛地一直等到毕业结婚。可是,不知为什么,她却……
她好像坐等了一个世纪,房门才被推开,关昊从门外进来。
她瞪大泪眼,愣愣地看着他。
他还是那么的风度翩翩、精神充沛,还是那么的仪表整洁、器宇轩昂,昨晚的柔情和疯狂,在他身上早已荡然无存。
他没进到里间的卧室,而是将手包放在外间的桌上,坐在圈椅上,翘着二郎腿,若有所思。
见他不理自己,她有些委屈懊恼,男人,一旦得到就不知珍惜,才多长时间,就又端起市委书记的架子,装做什么都没做。女人,真不该为了什么虚幻魅力、什么品德而去眷恋任何一个男人。
她默默地擦干眼泪,将花窗上的窗纱拉上,准备换衣服,哪知,刚把浴袍解开,正要脱,他就进来了,她赶紧把浴袍遮在前面。
看到她慌乱的神态和瞬间就红透的小脸,他忍住笑,板着面孔说道:“拉帘干嘛?”边说边拿开她紧护着自己的双手,立刻,浴袍散开,洁白的风光袒露,两只小兔子立刻惊恐地翘立起来,他将她拥向自己,紧紧地贴在一起。
她怔了怔,用力推开他,拢紧浴袍,低着头,声音颤颤地说:“对不起,关书记,天亮了,我要换衣服。”
她的称谓和冷漠的态度显然激怒了他,眉头一皱,目光里立刻散发出一股戾气,使她不寒而栗:“怎么,天亮就不认人了,昨晚……”
她伸出手,掩住他的嘴,泪光盈盈地看着他,轻轻摇头,示意他不能往下说。
他握住这只手,把它放在自己的心口前,低头看着她,黑黑的眸子闪着火光:“你想逃避?”
她下意识地往后站了站,语气尽量保持镇静:“关书记,让我们都忘了昨晚,昨晚我们都醉了,上帝会饶恕我们的。”
他收紧了目光,紧紧盯着她,半天才说:“忘了?”
“是的,忘了!”她眼睛潮湿了,但语气坚决。
他长长呼出一口气,闭下眼睛,立刻又睁开,逼视着她:“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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