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一副受惊过度的神色。
“烤什么?”
“烤兔啊。”
陈骨笙疑惑瞅他,不然自己抱着两个兔子干嘛?撸着玩?
也不是不可以,但她更馋它两身子。
黑兔先是一僵,随后惨叫着拼命挣扎蹬腿,一副贞洁烈女为了保住自己清白,要死要活的惨样,陈骨笙险些抓不住。
她将依旧乖巧丧气的白兔放到地上,抓着黑兔去旁边扯了根藤蔓,将它结结实实地捆好,扔白兔旁边。
然后蹲下,就地挖坑摆灶,还不忘催促石化的许时鸢,“快去,别浪费时间。”
许时鸢木着脸走了。
他要收回之前她灵魂普通的评价。
没有哪个普通人,会想着把同族烤了吃,没樱
……
老巫医今日下午提前一时下工,拿着午饭时偷藏的半根胡萝卜,脚步轻快地往育崽园走,打算给自家两个崽子补补身子。
近来,因为陈骨笙龟毛的职场整顿,兽人待遇好了不是一星半点,生活水平得到极大提高,工作也轻松很多,老巫医对此打从心眼里感激。
只是一想到,陈骨笙后面会被抓走,卖给那些丑恶的缺宠物,族人再次恢复以往的悲惨生活,不禁心中郁郁,愁云满面。
正焦虑着,眼角余光瞥见陈骨笙和许登记在河边忙碌,好奇的转头看去。
这一眼,当即大惊失色,目眦欲裂。
陈骨笙蹲在地上,拿着捕在钻子上磨啊磨,许登记白着脸在旁边生火烧水。
两人不远处绑着一只黑兔,徒劳地挣扎尖叫,还有只白兔在旁边眯眼憩,对黑兔的惨状视而不见,一脸生死看淡的佛系。
“孙崽——!!!”
一声暴喝如雷贯耳,惊起飞鸟无数。
老巫医怒发冲冠地冲过去,边跑边嚎,“孙崽!孙崽你怎么了孙崽?”
陈骨笙抬起头来,秀眉拧起,不高胸问,“你怎么骂人?”
我踏马不但骂人还想砍人!
老巫医既气怒又心疼的抱起黑兔,解开它身上的藤蔓,抱在怀里轻声安慰。
黑兔哭唧唧的趴在他胸口,一只前腿指着陈骨笙,吱吱乱叫,看似在告状。
陈骨笙不满,“你拿我兔子做什么?要吃的话,可以自己去抓。”
“你还想吃我、孙、崽!?”
老巫医一把嗓子喊出了破高音。
“我吃你干嘛?我想吃兔子,还有,请注意礼貌,不要骂人。”
“你你你……”老巫医的手抖得跟得了帕金森似的,指着她的鼻子,险些气厥过去,”为什么非要吃我孙崽?”
“?老人家,你是否有耳疾?”
陈骨笙莫名其妙,都了不是吃他,怎么老抓着这点不放?
“咳。”许时鸢眼见老巫医快被气死,适时地插嘴解释,“他的意思是,这两只兔子是他孩子的孩子,俗称孙崽,崽崽的崽。”
“你看我像傻子吗?”陈骨笙不信,义正言辞地大声反驳,“人不可能生出兔子!”
“老子踏马的就是只兔子!”
老巫医气得飙出一句脏话,当场来了个变身,一只灰毛兔出现在两人眼前。
陈骨笙手中的捕掉在地上,左手揉了揉眼睛,又揉了揉眼睛,惊恐地抓住许时鸢的胳膊,字正腔圆地念。
“师父,有妖怪!”
下一秒,眼睛余光瞥见自己的鱼尾和翅膀,瞬间淡定。
“我比妖怪还妖怪,那没事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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