膏。
不知道想到什么，他脸色微微涨红。
边上放着干净换洗衣物，是一套白色家居服，款式与陆烬身上那套灰色家居服一样，只是尺寸不一样。
他换好衣服，打开通讯，发了条信息给阮阮，询问是否拿到“燏”。
阮阮没有回复他。
他没有多想，推开门，看到艾莉守在门边，见他醒了，艾莉嘴边浮着笑意：“上将去政务厅办公了，离开时特地叮嘱我好好照顾你，身体还有什么不舒服吗？”
楚黎抿了下嘴角，不自在道：“我没事，上将他易感期度过了吗？”一般alpha易感期需要3-7天才能结束，上一次陆烬易感期来得突然，消失突然，但上上一次陆烬易感期来临，他陪陆烬待了五日。
艾莉有点摸不准：“我看上将意识已经恢复如常，易感期应该是过了。”
楚黎没再说话。
“楚先生，你要先吃点饭吗？”
“嗯。”
楚黎端起海鲜粥，喝了一口，突然吐了出来，嘴巴里咸味、油味以及各种食材浓郁气味胶着在一起，就像是吃了各种味道鸡精。
“这粥味道怎么这么重？”
艾莉好奇尝了口，抿抿嘴：“楚先生，这味道很正常，跟以往没区别。”
“……”楚黎。
楚黎以为艾莉是个重口味，夹起一旁白灼西蓝花，吃了一口后表情僵住，好浓蒜、生抽、豆豉交织在一起味道，他难以下咽，直接吐了出来。
艾莉见状，立即夹起一块西蓝花尝着，味道很正常。
而且这还是一道口味偏淡菜。
她看楚黎反应如此之大，试探道：“楚先生，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？”
楚黎闻言忽然意识到什么，他跑到厨房里去，直接拿起半截胡萝卜嚼了一口。
也是一股好重胡萝卜味道。
这应该是他吃过味道最重胡萝卜。
不对，可能不是胡萝卜出了问题，而是他味觉出了问题，好像能将各种食物味道放大几倍甚至几十倍。
艾莉拧眉看着他：“楚先生，要不要我帮你叫家庭医生来？”
“没事。”楚黎摇摇头，心里怀疑这可能是二次分化前兆，自己有空还是去医院做个详细检查。
他现在什么东西都吃不下，只好喝点无色无味营养液，补充体能，打算等陆烬回来再离开，只是一直等到晚上也没有等回陆烬。
反倒等到阮阮死讯。
医院。
楚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赶过来，这一路汽笛声、喧闹声变作呼呼风声，在他耳道里、脑海里盘旋，搅得天翻地覆。
心脏不可遏制痛起来，痛到麻木。
空荡荡医院走廊，中庭通风四面寒冷。眼前世界几乎变成一片黑色，可明明是空无一物白色。
他一步步走到停尸房，看到被白布盖着尸体。
阮阮父母在哭泣，秦谕则攥着拳头不说话。
楚黎如行尸走肉般走到白布跟前，掀开看了一眼，下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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