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无家可归之人，是不是会觉得好上很多？”
于连摇头，难过道：“我觉得更难过了。”
卢林：“……”
你这么圣母，会显得我像个畜生。
“好了好了。”卢林用力拍拍于连肩膀。
随后，他捞起桌面上疑似佐拉留下的房门钥匙，兴致勃勃去了左边第三间房，钥匙插入锁孔，严丝合缝。
打开房门，他摸索一下，找到电灯开关。
滋啦
明亮的光线充满了房间。
这是一间布置得当的书房，茶几，书桌，沙发一应俱全。
当然还有堆满数个书架的书籍。
卢林一个箭步冲到书架前。
《泛巫师协会守则》
《灵界通史》
《一个巫师的一生》《经络，穴位以及脉轮》
《心、智、体》
《人体缝合与解剖》
《灵性知识解读》
《灵界禁地目录》
《协会封印物目录》
《传奇生物目录》
一系列丛书，直接让卢林看花了眼。
于连把门关好，紧跟其后，嘀咕道：“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的书。”
“你要一起吗？”卢林从书架抽出《一个巫师的一生》，侧头问道。
“我还是看这个吧。”于连抬起胳膊，垫了垫脚。
卢林帮他把《泛巫师协会守则》拿下来。
“谢谢。”于连不好意思道。
拥有一副小身板的他时常会感到自卑。
卢林笑了笑，赶紧品读起了《一个巫师的一生》。
序是一句话。
“九成九的巫师，无法平安渡过一生。”
卢林：“……”
他继续看下去。
“因为我们不论到了什么境地，都有放手一搏的能力，进入灵界。”
“灵界，起源之地，一切幻想的集合之地，万灵的生灭之地，它能实现所有生灵的愿望，只要你能存活下去。”
“当然，协会是不建议我们这么做的，因为这会为物质界带来麻烦。”
“真困在灵界，也就困在灵界了，但万一偶然出来，那后果真的很难预料，听说上一个时代就是这样被毁的。”
“不过嘛。”
“嘿嘿。”
“真当你束手无策了，进入灵界搏一搏，不是必然的吗？虽然生存概率几乎为零。”
“去聆听呢喃吧，去凝视深渊吧，你会获得禁忌的知识，禁忌的力量，同时，你也会发疯，失控，失常……这是一名受染者跟我说的，他已经快要疯了，我能清楚看到他的理智堤坝正在决堤。”
“这名受染者叫……叫，算了，记不起来了，我是在牢里认识他的。”
“我怎么会去过监牢？真奇怪，原谅我最近有些健忘。”
“也许是最近帮老师做了太久研究，把脑子烧坏了。”
卢林翻页的手指停顿住，意识到这名书写者并不怎么正常。
“在我成为巫师前，我只知道这是一个能让我长生的契机，在我成为巫师后，我才惊觉，寿命不是巫师的第一需求，面对神秘而不死才是，只要你有足够多的试错的机会，成神是必然的。”
“身为神秘力量的代行者，我们无时无刻不面临着迷失的风险，也许就是做一个梦的功夫，你就受染了。”
“对了，梦！我是做了一个梦，然后才进到监狱的！”
“放我出去！”
“……”
“受染不可怕，只要你能在发疯前将这部分灵性消化，那么你反而会变得更强。”
“后来者，你会因为挫败而颓唐，会因为艰难险阻而退却，但相信我，你绝对不会停下探索真理的步伐，嘿嘿！”
“说到哪儿了？对了，我成为巫师了，给你说说我塑造的第一个巫术吧。”
“当然，这只是一个愚蠢的念头罢了。”
“……”
卢林逐字逐句看完，直到最后一页。
——威廉姆斯，一名晋升2级巫师失败的巫师，在进入真实层后极速受染，无法挽救，最终由裁判所处决，魂灵被采集，以供“灵研”（他在晋升前签订了一笔贷款，魂灵是晋升失败后偿还的抵押物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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