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泽非但不反感,反而十分欣赏对方。
“太太如此高兴,想来是发生了什么好事。”
难道她表情就这么明显,连个生都出来了?
不过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,且顺便也可以趁机多与他接触接触。
“确实有好事,方才我娘家来信,说是解决了一桩心头大事,我为娘家高兴这不是。”
正好这时潘大娘来了,还是一如既往地提了一篓菜。
颜青棠忙吩咐素云道:“让磬儿去买只鸡,再买只肘子,今天有好事,庆祝庆祝。”
一听到买鸡,同喜兴致就来了,忙钻出东厢。
“磬儿磬儿,我同你一起去。”总算不用听公子读了。
颜青棠顺势道:“季公子,中午一同用饭,就不给你们单独做了,权当讨个喜气?”
纪景行拱手:“恭敬不如从命。”
不光有菜,还有酒。
苏小乔曾与颜青棠说过,说她这人似面玲珑,实则在一些事上脸皮很薄,也是可想而知会脸皮薄。
既如此,不如善用酒。
想想,酒色迷人眼,酒也醉人心。
喝醉以后发生的事,如何分辨谁对谁错,也不会让人觉得她是故意为之,只会觉得是一场意外。
之后颜青棠也曾细细思量过,用酒好,把生灌醉了,还不是任她为之。
如此一来,也便于隐藏她为何还是完璧之身。
她素来是个谋而后定的性子,既然决定了就要事先谋划,这第一顿酒权当是试探,也免得突然拉人喝酒惹人警惕。
纪景行到桌上的酒,也有些诧异。
这到底是遇见了什么高兴的事,竟大中午的饮酒?
难道是严占松帮颜家压下官司的事,已被其知晓?
还是因昨晚的事?
“公子勿要觉得唐突,实在是高兴,”见对方目光落在酒上,颜青棠笑盈盈道,“不过是些果子酒,喝不醉人,就当助兴。”
说着,她主动将他的酒杯注满。
但见一双玉手纤纤,如笋尖葱白,秀美修长,却又白暂柔嫩。十指尖上点缀着水红色的蔻丹,如诗如画,让人真不知是去酒,还是手。
等纪景行发觉过来,酒杯已沾唇。
他微微一怔,顺势轻酌一口。
这哪是什么果子酒,分明是池阳春,以口感香甜,其性尤烈而著称。若是不通酒性,可能喝上几杯就会醉。
她是不知此酒性烈,还是想灌醉自己?
若说不知——此酒可不便宜,能被选为贡品的酒,在民间怎可能价廉。不过招待一介穷生,实在犯不着用上如此美酒。
可若是想灌醉自己,为何?
纪景行借着喝酒的动作,顺势端详她的眉眼。
什么也没出,反而出几分色不迷人人自迷的架势。
“此酒倒是不辛辣。”
颜青棠回过神来,笑道:“都说了是果子酒,入口平和。不过毕竟是酒,公子若不善酒力,浅尝即可,千万莫多饮,也免得是时醉了。”
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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