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智还是清晰的。
门响了。
屈指在门上的声音，在黑暗里很明显。
纪薇紧紧地闭着眼睛，就当没听到。她在被窝里，听到了自己一直跳的心，也有一点灰心的感觉，反正就是一种说不上来的不爽，又无力。
门不响了，纪薇心松下来后，下意识地咬了下被子的边缘。
她像是在黑暗里找到了一个壳，躲了进去，不想出来，也不想去看那些微博那些消息，什么都不想知道。
而门，就在这时，轻轻地推开了。屋外灯并不是很亮，所以投射进来一点点小地方，林著扯开衬衫领口，来到床边，看着鼓起的被窝，屋里一点点壁灯投在林著的脸上，他弯腰，手从被窝里摸了进去，想抱走女孩。
纪薇从他进来就知道了，只是一直紧闭着眼睛，他的手指碰到她腰线的时候，纪薇一个翻身，扬手就打了过去。
林著膝盖压在床边，人离得纪薇很近，那个巴掌，直接落在他的脸颊上，很清脆，很响。
纪薇白皙的手停在半空中。
空气在这一刻凝固。
她从黑暗里看他。
他单膝跪在床上，眯着眼看她，但是她看不清他的神情，随后他伸手，按了墙壁上的灯。
啪——地一声，整个屋子亮了。
纪薇来不及闭眼，直直地跟他对视。
林著再弯腰，手指插/入她的后颈，半抬起来，低声问：“你在不满什么？”
纪薇细软的脖子在他的掌心，只感觉到他掌心发烫，纪薇宛如一只小羊，落在他手里，被他捏住命脉，只要他轻轻地一个用力，就可以扭断她的脖子，她猛地眼眶含泪，顺着脸颊滑落，楚楚可怜。
林著一愣，另外一只手搂着她的腰，将她抱了起来，转个身，让她坐在腿上。
“别哭，有什么事情你直接跟我说。”
他掰着她的脸，让她面对他。
纪薇泪水就是一个劲地掉，顺着脸颊，顺着下巴，滴落在两个人的衣服上。
林著抬起她另外的手，摸了下他的脸，纪薇缩了下，他压住，眼眸很深：“你还没打够，再加一次？”
纪薇哪儿敢打，她就哭。
最后嚎嚎大哭，抱着他的脖子哭，林著搂着她，手搭在她腰上，嗓音更低：“我就想知道，发生什么事？”
后男人视线一转，看到旋转着开机的手机。
林著：“手机又没电了？刚刚不是充了吗？”
提到手机，纪薇哭得更厉害，林著眯眼，后任由她哭着，好一会，哭得林著伸手去擦她脸颊的泪水，后薄唇凑过去，吻干她带着咸味的泪水，才轻笑出声...
这一笑，让纪薇崩溃。
她愣愣地在眼眶里含着泪水，愣愣地看着他。
林著看着女孩发红的眼眶，还有因为哭而憋红的脸，甚至连耳根都发红，这幅样子，令他起了些许的反应。
他略微侧了下身子。
纪薇才回神，含着哭腔问道：“你..嗝..你笑什么？”
“都打嗝了。”林著拍了拍她的后背，纪薇抓下他的手，“你说啊，你笑什么。”
他那一笑，太过直接明显，跟她哭泣的气氛格格不入，十分突兀，十分令人不爽。
林著凑过去，吻了下她的眼睛，还是带着笑意：“当你自己是替身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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