满城死尸,他只好焚城以保沧州,却不想成了权力博弈下的牺牲品,被人栽赃,成了瞒报疫情,渎职枉法之人,死后还要背负骂名,九族诛尽。”
蓝苑低下头,看进楼冰河震惊的双眼里,平静道,“贺楼恒川,你又一次毁了我的一切。”
楼冰河颤动的瞳孔骤然缩小,全身如同千万根细针钻入了筋脉,胸口如同炸开了一般,一口鲜血涌出。
他拼命捂住了嘴,血从指缝里溢出来,滴落在衣襟上,和那双藕荷色的绣花鞋上。
“我……”他咽下嘴里的血,想说什么。
蓝苑却不再看他,像是失去了兴趣,转身朝这片林子外走去。
楼冰河咳了声,朝她离去的背影伸出手,又缓缓放了下去。
没多久,凤相带着京兆府的人马匆匆赶路,见到他的第一句话便是——
“楼冰河大逆不道,谋害帝师在前,越狱在后,又杀害恪王逃逸,立刻将人抓捕,如有反抗,格杀勿论!”
恪王死了。
楼冰河听到这里忽而一笑,他就说秦观月从来不做无意义之事,白白让他逃这遭,必不会只是为了引出来救他的钦天鉴的人,原来还是为了杀个宁巳。
秦观月说要报复整个皇室,那便是彻底倾覆,这次是宁巳,接着便是太子宁辰,最后便是当今陛下,和陛下身后的钦天鉴。
他不知道宫越到底养出了个什么样的祸胎,也不知道大羲的未来会如何,因为这一切已经与他无关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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