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这么轻飘飘的看了她一眼，道：“舅妈，你是不是管得太多了？”
说完，看也不看肖萍难堪的脸色，径直往外走。
出了医院，顾盛钦并没有去找舒清，而是直接开车回家。
保姆小芳见到他，连忙恭敬的问候，“盛钦少爷，您回来了。”
他环顾了一眼四周，问：“外公呢？”
小芳回道：“老爷子昨天熬夜一整晚，现在刚睡下。不过，他让我一小时后叫他，估计还是要去医院看望老太太的。”
“嗯。”
顾盛钦点点头，道：“你跟我来一下。”
小芳一怔，跟在顾盛钦身后，直到卧室。
顾盛钦将门锁了起来，小芳心跳莫名的快了些，娇羞的望着他，“盛钦少爷……”
顾盛钦寒气逼人的眸光直直盯着她，一字一句道：“药品说明书是你换的吧？”
“我……”
小芳大惊失色，拼命摇头，“不……不是的，盛钦少爷，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。”
顾盛钦眯眼看着她，质问声愈发明显，“你是贴身伺候老太太的，她的卧室也只有你才能进得去。”
当时他仔细问过舒清，那天老太太体检回来，就把体检报告和药全放在卧室里了。
除了舒清能拿到那个药，还有个人，那就是小芳了。
毕竟，宋家家规很严，一般的女佣是没法进主人卧室的。
小芳吓得腿发软，一个劲儿的辩解道：“盛钦少爷，虽然我能进老太太的卧室，可那天是舒小姐将药拿过来的。就算她看错了药品说明书，您也不能为了帮她脱罪，就拉我当垫背的呀。”
顾盛钦忽然走上前，扣住她的手腕，厉声道：“我最恨别人给我耍心眼。你听着，因为你更换说明书，差点导致老太太丧命。我是可以告你的！你觉得冤枉是吗？那你去警局说吧，我倒要看看，警察能不能将这件事调查清楚！”
说完，他拉着她就走。
在顾盛钦的半逼半吓之下，小芳两腿一软，一下子跪在地上，抱着顾盛钦的大腿，道：“少爷，我错了，我错了！您饶了我这一次吧！”
顾盛钦心沉了下来，果然，是有人在背后做了手脚。
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，吼道：“说！”
小芳直发抖，颤颤巍巍的道：“是太太让我这么做的。”
顾盛钦追问道：“你说是肖萍指使你的？你说话前可给我想好了，要是再加个诽谤罪，你估计得在牢里待个一二十年了。”
小芳现在一心害怕顾盛钦将她送到牢里，哪里还敢说谎？
“少爷，真的是太太让我这么做的。”小芳哭啼啼的说：“太太在老太太体检的那天，就知道了老太太有糖尿病，当时老太太还没拿到体检报告。那天晚上，太太找到我，给了我一个说明书，让我找机会在舒小姐服侍老太太吃药时，把它换掉。”
小芳说到这里，声音更加颤抖了，“后来老太太真的出了事，被送往医院抢救，我又将正确的说明书重新换了回来。”
顾盛钦脸色更加阴郁了，虽然最近他隐约能感觉得到，肖萍不喜欢舒清。可他却没有料到，肖萍居然会花这么大的心思陷害舒清。
顾盛钦语气依旧很严厉，道：“她让你这么做，你就这么做；她要是让你去把老太太杀了，你是不是也敢！”
“不！我不敢！”
小芳拼命的否认道：“少爷，我也是没有办法的。我弟弟今年考上帝都大学的研究生，太太是他的导师。太太跟我说，只要我帮她把舒小姐赶出去，她手里有一个出国留学的名额，可以让我弟弟去深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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