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两位请坐,要点什么？”
刚好有一桌客人离开，店家一边清理桌面，一边招呼他们坐下。
看着桌子上的一层油腻,路星鸣犹豫几分，慢慢坐下。
云知倒是不觉得脏乱,干脆坐在对面,将菜单递过去：“施主，你看看要什么。”
服务生在旁边按响了笔。
这家店主做的是家常菜，价格很亲民,最贵的菜也不过八十多，路星鸣一页扫过菜单，“要一个素三鲜，鸡蛋汤。”
“就这两个吗？”
“嗯。”他放下菜单,瞥了眼云知，心想小姑娘只吃两个菜可能不太够，于是又让服务生加了道奶香小馒头。
点完菜,路星鸣倒了两杯茶水,将其中一杯推到云知面前。
饭店里的茶都是重复使用的，到了这会儿已经闻不见茶香,热水泛着淡淡绿色，腾腾向上冒着热气。这天气几乎没人喝热水,只有路星鸣,小口小口,慢慢抿着。
云知看向周遭，有人再向她脸上瞟,她迅速回头避开视线，小声问：“施主不吃肉吗？”
她刚意识到路星鸣点的都是素菜,连一盘荤的都没有。
他淡淡说：“晚上，不想吃肉。”
云知喔了声，没再多问。
菜很快上来，路星鸣把盘子都推到云知那边，自己只吃了几口素三鲜，便不动筷了。
云知很饿。
这几天她都为赚钱忧愁，为捡瓶子奔波，就连睡觉做的梦都是和钱有关，睡眠质量下降不说，学习热情大打折扣，就连胃口都跟着不好了。
奶油小馒头煎得香香脆脆，一口一个，云知三下两下就消灭干净。
路星鸣懒托住腮，耳朵敏锐听到隔壁桌在谈论小姑娘，说的无非是可爱好看。
他眯了咪眼，锐利的视线过去，警告示很浓。
对方怵地收起眼神，再没谈论。
“施主，你怎么不吃呀？”云知把嘴里的小馒头咽下，见笼子里还剩下一个，直接用手拿起送到他嘴边，“你尝尝，这个特别好吃。”
路星鸣看着她手没有动。
云知一怔，突然意识到她吃饭前没有洗手，还摸了狗。
正要讪讪把手缩回时，少年张嘴含住一角，清脆一声，馒头少了一小块。
路星鸣慢慢咀嚼，最后轻一颔首：“挺好吃的。”
奇怪般的，云知心中生出几许窃喜。
她把馒头放在路星鸣的小盘子里，没再言语的吃完了一顿饭。
这顿饭花了一百不到，在云知可以承担的范围内。
把找来的零钱放在书包里，这次她心满意足决定回家。
现在正是夜生活开始的时候，街两边的小吃店开始营业，烧烤摊一家挨着一家，烤肉的荤腥味飘过，让云知胃里难受，她掩鼻，默默走到另一侧。
瞟着云知难受的样子，路星鸣静默不语领着她过了马路对面，准备绕着走一段距离，虽然会耽误些时间，但可以避开油烟。
远离小吃街后，云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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