爷遗物,他和我奶奶结婚时,亲手雕刻定情信物,一玉一手镯,他一直随身戴着,直到我六岁那年,就在他去世半年前,他和好友去乡下踏青钓鱼,回来告诉我玉丢了,原来,原来,不是丢了……”
简常念也怔在了原地,记忆纷至沓来。
落入水里失重感。
口鼻被淹没窒息感。
哭不出,喊不动,挣扎着挣扎着就渐渐没了力气,往水底沉去。
就在她即将闭上眼睛那一刻,一个人影破浪而来,一把抱住了她,向上游去。
“孩子,别睡,别睡,坚持住。”
“成功了,成功了,醒了。”
有人对她做着心肺复苏。
她勉勉强强睁开眼,只看见了一张方方正正脸,老人鬓角都是白发。
“醒了就好,以后啊别到水边来玩,危险。”
老人说完冲她笑了一下,也没要任何酬劳,拿起放在岸边衣服就离开了。
简常念昏昏沉沉地被外婆抱了起来,手心里一直紧紧捏着一块玉坠子。
也许是她被救上来时,不小心从恩人脖子上拽下来,又或者是救人者遗落在岸边。
总之,她就这么紧紧地攥了十几年,哪怕家境再困难也舍不得卖。
她在等一个失主,想跟人亲口说一声谢谢。
原本模糊记忆里,老人脸逐渐和谢拾安家客厅上挂着遗像慢慢重合了。
简常念也红了眼眶。
“这么说,当初救我一命是……拾安爷爷。”
谢拾安吸吸鼻子,把背包里钱通通倒在了柜台上。
“老板,我要赎它。”
老板听她们说了这么多,轻蔑一笑,拿起桌上钱蘸着口水点了点。
“搁这说书呢,你想赎它,这钱不够啊。”
“这钱怎么就不够了,当初也是两万块钱卖给你啊。”简常念急道。
“当初是当初价钱,过了这么久了,升值了。”老板看她们诚心想要,又提了价钱。
“这样,五万,一口价,这玉啊我就还给你们,昨天来了个买家出价八万我都没卖呢。”
谢拾安从钱包里掏出身份证,还有爷爷照片,一起递了过去给他看。
“我真不是在编故事,这是我爷爷遗物,他已经去世很多年了,我从小跟着他长大,只想留个念想在身边,求求您,低价转给我们吧。”
老板接过来身份证和照片一看。
“嚯,还真姓谢啊,你别说,是有点像。”
谢拾安和简常念对视一眼,眼底涌出喜色。
下一刻,老板就把玉坠子夺了回去。
“不过啊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行,五万,就五万,拿不出来就走人。”
“你!”简常念气急。
“当初卖给你时候才两万,你这是漫天要价!再说了这东西本来就是拾安!”
“卖给我了就是我,你们别在这胡搅蛮缠影响我做生意,我告诉你,你们就是报警,警察来了也是我占理,拿不出钱来就滚远远!”
话音刚落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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