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盛旁边的沙发上坐下。
杨盛望着这个有几分女相的舅舅,想到他原来在省交通厅。28岁地的正处,因为跟一个美貌的寡妇暧昧,为那个寡妇违法批工程,结果事情败露,毁了自己的政治生命。
我说杨盛,官场险恶,如果谭平山真的把你撤了,你就像我一样。下海经商得了。像我一样。俞岩说。
我现在不是还没有捋下来么,再看看形势吧。杨盛打着哈哈说。
小保姆杜娟过来,为杨盛续上了茶水。
杨盛用拖布擦着纯柞木的地板,一直擦到姨姥爷的卧室,他用力的拖着墩布,忽然一抬头,看到床并头柜上放着一本很旧的影集,就把拖布放下,顺手翻看那灰布面的厚影集,
影集中,有姨姥和姥爷的合影,有俞梅年轻时和中年的照片,还有自己的生父与俞梅刚结婚时的合影,看到生父那英俊的相貌,他心里一觉,有一丝感伤涌上心头来。
仿佛还是昨天的事,可是生父唐有德离开自己已经七年多了,时光过得真快呀,杨盛徒然生出一种人生虚幻的意味。
生父在世时,就希望看到自己能在仕途上有发展,至少爬到他的副厅级位置上,现在自己已经升到正处了,可是现在靠山阮大诚忽然得了重病,生死未卜,谭平山执掌契墟大权,自己的前景不妙呀。
他心情有些沉重地想着,忽然又看到一张发黄照片,一个穿白连衣裙的姑娘,风姿绰约的迷人样子,
姨姥俞国才从门外进来,看到侄外孙正在看那影集,郑老太就眯着眼说:你看的这张,是50多年前的我呀,
呀,姨姥您当年真的是美人呀。杨盛赞叹地说。
我在大学是校花呢。郑老太有些不好意思地说。
我姨姥爷当年是怎么追到你的?杨盛笑着问姨姥。
你姨姥爷俞国才当年是中文系的才子,又是学校文学社的成员,每个晚处熄灯后还不睡,偷偷地趴大学的宿舍床上,用电筒照着写一首首的情诗,第二天下课时,他偷偷地塞到我的书本里。姨姥对杨盛说。
真的呀,姨姥爷好浪漫呀,杨盛说。
至今我还记得你姨姥爷写的诗:……爱情是火焰玫瑰,随心灵悸动而疯而傻痴而狂,爱是魔鬼,是岩石,是灵魂之树最敏感树枝.……郑老太张合着有些干瘪的嘴唇朗诵着。
姨姥爷写的诗很有才华的呀,用的词很新颖很有意境的。杨盛恭维地说。
俞国才这时也踱到卧室,听到姨姥正说着自己的事,就笑着问:怎么,老太太,你又在说我当年那些糗事么?
说你当年怎么泡到我这个妞呢。郑老太说。
世界上什么东西都不是轻而易举就到手的,对男孩来说,美妞你要是不泡,就弄不到手。姨姥爷坏笑着说。
你这么大年纪了,还像个老顽童似的。郑老太拍了老伴肩膀一下。
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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